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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中国文｜陈纪英
钱生钱的银行业，还真的不差钱！
最近，31家A股上市银行中已有25家发布了年业绩快报——银行业的赚钱能力硬邦邦。比如宇宙第一大行工行，年净利润高达亿左右，轻松碾压AT双寡。
不仅仅是工行，据《财富》发布的年中国强排行榜，按利润排名的前15强中，有10强也来自银行。
但阿里系的网商银行，却在利润榜排名榜上垫底。
是网商银行差客户吗？还真不是，网商银行的服务小微企业的数量，在整个行业排名第一——1万家。
为何成立三年的网商银行，不差客户不差速度，却叫好叫座不赚钱？
好模式，烂生意？
在中国，解决小微企业（民营企业）贷款难，年年忝列央行、银监会的开年三把火——小微企业贡献了中国80%的就业，60%以上的GDP，和50%以上的税收。
但小微企业贷款一直是老大难，小贷机构的拒贷率甚至达到70%。
今年的全国两会上，中国人民银行党委书记郭树清在谈到“金融支持民营企业”时，除了工行、建行等大行，也点名表扬了网商银行、微众银行等互联网银行，鼓励上述银行构支持小微企业发展。
看似表扬，其实也是提要求，下任务。
最近几年，服务小微企业，庙堂之高的监管层击掌鼓励，银行同业也是接踵摩拳，不差钱的国有银行，在政策驱动和监管要求下，拿出其主营业务的净利润，抱着不赚钱甚至亏本的决心下场，输血小微企业——这是政策呼吁、市场急需的好模式。
但服务小微企业数量最多的，是成立三年的网商银行——年，网商银行为小微经营者提供了超过1万亿元的资金支持，其中96%发放给了贷款金额万以下的小微经营者，服务小企业数量高达1家。
不妨横向类比一下。民生银行最多万家，仅次于网商银行；大行中，工行服务小微企业超百万，建行是万家，农行万家；同为互联网银行的微众银行是20万家；
尴尬的是，服务的小微企业数量最多，但赚钱能力却垫底。年，网商银行的净利润仅有4.04亿，比不上工建农大行以及中等银行，甚至和微众银行（14.48亿）也差距颇大。
网商银行不是孤例，复盘银行业的历年财报，就会发现：凡是小微企业信贷业务比较集中的领域和行业，比如小制造业、批发零售业、居住餐饮业等，业绩往往比较惨淡。
好模式，烂生意——这是服务小微企业的世界性难题，连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的格莱珉银行也是如此，不赚钱，且不具备可复制性。
年曾有媒体统计，23个中国版“格莱珉”银行中，仅有2个项目存活，这令格莱珉创立者尤努斯很失望，他说，格莱珉是服务穷人的银行，“很明显，在中国，富人通过小微金融赚钱的模式是错误的。”
重估网商银行得失
模式看好，但商业回报偏低，赚钱能力堪忧，到底该如何评估网商银行的得失？
得失，基于其定位——网商银行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在利润最低和客户最多两个衡量维度中，到底哪个更重要？
回到三年前，网商银行成立之初，马云提出了一个明确的KPI——未来5年内（至年），网商银行要服务0万家中小企业。
这个小目标在年，提前两年实现了。
相比于国有大行，网商银行在资金体量上不占优势，为了实现0万的小目标，其更偏向服务户均贷款额度低的小微企业。
虽然都称服务“小微企业”，但民生银行的户均贷款为60万，网商银行的户均仅8万——其客户多数是路边摊、个体户等微型企业。
“实际上，几万元甚至几千元的贷款很难解决这些店铺的大发展问题，我们主要是为了解决他们的生存问题。”网商银行行长金晓龙说。
金行长的言下之意，当一个路边摊体养大之后，他们就不再是蚂蚁金服的客户，拱手相送给银行。
从上述表态可以看出，相比于赚钱能力，网商银行的第一目标，是提升服务的覆盖度和纵深度。
在广度上，年最明显的变化是走出阿里系——走出电商平台，从线上走到了线下。
走到线下，阿里系花了快十年——网商银行的前身是阿里小贷，从年到年，阿里小贷经过了大概三次迭代，但基本没有走出阿里系。
原因也很简单，阿里小贷主要提供无抵押无担保贷款——数据就变得不可或缺，过去，盘踞于阿里电商平台的卖家数据，是放贷的基本前提。
但从去年开始，网商银行借助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