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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9/28 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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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喝这瓶酒的话,是出够钱就可以喝到吗?”

“当然不是!要是出钱就给喝的话……”

.05.10NO.1

做回自己

某天晚上,做运动的间隙,刷到了一条推送:

点开,文章推荐了一家名为OF

三谷的餐厅。

像每一家网红餐厅一样,有着凸显风格的装修、充满心思的推荐菜、个性有趣的老板、有意思的定期活动。

也像每一家网红餐厅一样,方方面面用尽力气传达着:我和别家妖艳贱货不一样,欢迎光临。

显然,对于我这个非典型性酒鬼来说,标题里的“威士忌博物馆”,文章中的“+款威士忌”,一整面威士忌墙,着实让我颅内高潮了一番。

推文里的威士忌墙

速度把文章发给了小朱:

“等搞完毕设之后的第一个周末就去!”

“行。”

彼时,我正请假在家,日日为毕业设计所困,每天的娱乐项目,至多是做做菜搞搞“艺术创作”,所以内心的期待,颇有了《小王子》中描述的“如果你说你在下午四点来,那么我在三点钟就会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来越近,我就越幸福”的味道。

说起来,我对于酒的热爱,从小学就开始了。

有一次看到中央某台的一个比赛,选手拿着酒瓶,做出各种抛接动作,像杂技演员,偶尔还有火焰。炫酷的动作,五颜六色的酒液,造型各异的酒杯,对小时候的我是种极尽诱惑。

央视网关于那年比赛的报道

于是,做了很多类似于“拿着合唱队演出的扇子“苦练”抛接酒瓶的基本功啦、用可乐雪碧玩分层啦,在下课偷喝啤酒啦”的事。都是只有在那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才会做出的事。

小时候的得意之作

现在的我,已经能够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内心满怀愉悦,喝下40°的威士忌,再回忆第一次喝酒的情形,内心倒是羡慕起来。

“爸爸,为什么小孩子不能喝酒?”

“因为,小孩子不用喝酒也很开心呀。”

在我心里,酒被默默打上了“放纵”的标签。后来知道了苦艾酒。

梵高与苦艾酒

爱尔兰作家王尔德在喝完苦艾酒之后,曾留下了一份“苦艾酒说明书”:

第一阶段,和平时喝酒一样。

第二阶段,你会开始看到一些丑陋可怕的画面。

第三阶段,你就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画面,神奇而富有诗意。

因为着迷于迷幻与灵感的碰撞糅合,我把苦艾酒的英文名称作为了我的英文名。

Absinthe

欧洲艺术家关于苦艾酒的画作

年高中毕业,我独自去了厦门旅行,有幸去了一家专供苦艾酒的酒吧,味道已经不太记得,只记得那时酒量不行,一个人不敢喝醉,喝了小半杯便意识迷离,打电话给朋友。

那以后,再没喝过苦艾酒,倒是养成了酒后bb叨的习惯,也开始痴迷于酒背后的故事。

在答辩老师的帮fang助shui下,一辩顺利通过。心中怀揣着一份感恩和一份迷茫,“威士忌寻味之旅”顺利开启。

打车到了星澜里,下车没走几步路就看到三谷巨大的广告牌,没头没脑地乘上扶梯,没开高德,不知道店在哪里。就往前走。

现在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一定会打开导航。只要顺着那条蓝蓝的线一直走,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

这种到达是一个安心的过程:不用费任何精力,不用动任何脑筋,就能做成功一件事。世界上还有这么容易完成的事,真难得啊。

感谢世界的馈赠。

所以偶尔享受没头没脑的时间,就当放松了。

三谷的门面

上了电梯二楼尽头就是。素水泥的外墙,做作但让人舒服的高级感。

餐厅设计灵感源于“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号”

以深蓝、酒红、胡桃木色为主调开启一场航海之旅

踏入“船舱”随处可见流线型装饰

回望舷窗,海水伴随波浪涌动

上世纪70年代波纹风餐盘

一切的相融透露着复古轻奢

——摘自美团品牌故事

还在外面拍店面照片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整面墙的酒,内心兴奋地跳脚。

店内人少,吧台收拾地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卡座零散地坐着两三桌人。

莫名开始慌乱起来。内心默念道:好歹你也是熟读并背诵《我们为何不敢走进酒吧》(B站搜卡司故事可看)的人了,不要慌不要慌不要慌……

在店员不时地侧目之下,强忍着尬意拍下了期待了半月的威士忌墙。

拍了半天,心满意足,拉着小朱想赶紧坐下来。

坐哪里好呢?

最想坐的当然是吧台啊!跟bartender侃侃而谈可是毕生梦想;可是每一个区域都设计的好有情调都想坐坐看怎么办!

店内的灯饰

站着纠结显得更加尴尬,便坚定地走向了没有bartender的吧台,拉开凳子,坐了上去。

“你好,可以给我一份酒单么?”

“不好意思,酒吧现在还没开。我们不是一起的,只是合作开店。”

“啊是这样吗?那酒吧要什么时候才会开?”

“大概晚上7点半。您现在可以用餐。”

超级大无语事件!

我来之前仔细地看了门店的营业时间,甚至还因为担心疫情影响提前打电话问需不需要预约……但万万没想到这居然是两家店!

唤醒自己尬住的身体,从高高的椅子上下来甚至有点脑缺氧。幸好店员声音温柔,我放松下来。

点了餐,消磨时间。

实在太久没吃甜食,吃第一口时缓了很久才适应甜味,随之陷入软糯的温柔里:

可颂松软;红豆面包沙沙甜甜;第一次吃抹了*油的面包,感觉比普通面包多了一层厚重感;最初知道柠檬挞是在《小小厨神》,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腻得发慌,吃了才知道原来柠檬清新的甜酸、挞底的酥脆、奶油的细腻搭配在一起是这么美妙。

店员也许上错了餐,面包多上了两种,小朱买单后才发现。算是小小的开心。

在面包陈列柜旁有一个小通道,通道一侧有4个这样的窗户,海水不断翻涌变幻,让客人有在船舱内行走的感觉。是这家餐厅成为“网红”的原因之一。

这个时代,网红餐厅店铺林立,无数俊男靓女在那里按下快门。“我去吃过”不再是朋友圈文案的中心思想,“我去过”成了自己没有被潮流抛下的安全感来源。

倒不是把网红餐厅一棒子打死,只是,撕下“网红”这个标签,“餐厅”是否还有能够打动我们的地方?

通道尽头也是船舱的设计,最开始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后来才发现是卫生间。打开卫生间门时真实地“哇”出了声,西瓜红的内墙更显设计感。没有拍图,有些遗憾。

内心默默卧槽一声:

“太好看了!”

算是全部的评价了。

还有一处,看了一眼便在心里惊呼:

喝空了的酒瓶高低错落随意摆着,下面一排已经摆满,上面一排寥寥几个。

这样一点一点积累的感觉真好,有随着时间慢慢沉淀下来的味道,回头再看时,也能轻轻感叹一声:原来,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呀。

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把酒瓶摆满”的机会啊。

在店内东拍西拍磨蹭了大半天也觉得时间过得慢,终于,在自觉店员已经烦了我们两人之后,买单离开。

天气燥热,星澜里这个广场却透着“我快倒闭了”的荒凉诡异气氛。

打卡“杭州最美卫生间”(佩服设计师的脑洞)。

小朱约了男朋友过来一起吃晚饭,还有两个小时。小朱提议去逛书店,欣然答应。

钟书阁

书店适合花一下午或一天来逛,翻一本喜欢的书读着,实在惬意不过。走马观花,看到了东野圭吾一本书外页印的一句话:

只一条:那里的你,记得好好爱自己呀。

七点多吃完晚饭,晃悠晃悠走了两公里路回到星澜里。

这次,看到了吧台后bartender忙忙碌碌,心安下来。

接过酒单,点了一杯阿贝乌干达。

高一的时候成绩不好,班主任大概觉得我无药可救,对我说过这样一句:

“如果你喜欢的话,做调酒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后来,我成绩变好了。

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考上了普普通通的大学,读了普普通通的专业,做着普普通通的工作,步入了普普通通的正轨。没有什么不好,年纪越长越喜欢稳定。

喝酒是在这样普普通通的时光里,最大的放肆。

感受的酒液入口,先涩了舌尖,再冲了鼻腔,火辣辣滚下喉咙,划入肠道和胃里。酒精慢慢让身体发热,趁你不注意打开你的大脑、思绪、记忆、潜意识。意识稍一迷离,是话匣打开的前兆。

我爱死这样的感觉了。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慢慢接触到了威士忌。

从满满烟熏味的JohnnieWalker红方,到我觉得只剩酒精味再不想回购的百龄坛12年,再到温柔亲和的三得利角牌。

没错,都是调和威士忌。

单一麦芽,泥煤味,因此成了我这次打卡的最终目的。

艾雷岛阿贝酒厂

艾雷岛是苏格兰西海岸的一个小小岛屿,被威士忌圈奉为圣地:受其独特的气候环境影响,岛上沼泽众多,苔藓、灌木不断枯死其中,经年累月形成了威士忌最为人称道的泥煤风味;又因其常年受大西洋海风侵袭,海浪渗入泥煤,赋予了独特的咸味与海藻风味。

如果难以想象泥煤味,可以简单理解成泥土味。

村上春树《假如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

村上春树的《假如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中有两个场景描述让我十分难忘:

出于好奇心,我逮住岛上居民这个那个问了不少:你天天都喝纯麦芽威士忌么?YES(理所当然嘛)。不怎么喝啤酒?YES(那还用说)。普通的混合型威士忌——即苏格兰威士忌——也不喝么?

每当我这么问时,对方就现出不无惊讶的神色。“当然不喝!”他回答。

“好喝的艾莱(音译,即艾雷)纯麦芽威士忌就在旁边,何苦特意喝哪家子混合型威士忌?那岂不等于天使正要下凡来演奏美妙音乐,你却打开了电视的重播节目?”

这不叫神谕又能叫什么呢?

这不叫神谕又能叫什么呢?

另一个场景:

鲍摩尔采用“古色古香”的作法,说顽固也好什么也好,总之时代变了而作法就是不变:手动“翻料”的老式“*(一个不认识的字,标*号)垄犁”、使用传统木桶的发酵槽、决不动用铲车而用手轻轻滚动木桶的贮酒库。干活的多是老年人,他们生在艾莱长在艾莱,相比也将在艾莱终了此生。他们怀着自豪和喜悦在这里劳作,这点从他们脸上也看得出。专门“听桶音”的老伯手中的木锤已磨去三分之一。我不晓得这种传统的(相当低效)程序能实际维持多久,但只要仍在维持,那种美好的静谧就会一成不变地存在于那里。扰乱静谧的大概唯有拍岸的涛声和老伯时而用木锤敲击木桶的声响。

真好。真好。

阿贝是岛上9座威士忌蒸馏厂中,最具代表性的酒厂之一,其酿造出来的泥煤味堪称经典中的经典。

Bartender问:

“加冰块吗?”

“加。”

酒上来,小朱忍不住拿过杯子,我赶紧劝:

“我建议你不要轻易尝试……”

她尝了一口,瞬间皱起眉头:

“是苦的!”

当然。对于新手,泥煤味真的不太适合入门,但老酒鬼一定会爱。

我拿着杯子晃着冰球晃了半天,轻轻抿了一口。

怀疑味觉出了问题。

口感温和得像角牌,没有想象中的“重泥煤”在口中炸裂的感觉。小小失望了一下。

“往牡蛎上浇纯麦芽威士忌更好吃。”吉姆告诉我,“这是艾莱岛独特的吃法。试一次你就忘不掉。”

——《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

这个味道描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然而菜单都快翻烂了都没看到生蚝,甚至海味都没有。万分失望。

小朱点了杯果味的鸡尾酒,小朱男朋友点了无酒精饮料。甜甜的酒能让人幸福。

酒不多,很快便见了底,只剩下冰球孤独的盛在杯中。不知道怎么起了话题开始吹牛。

“虽然不能报上来所有酒的名字,但是可以大概知道最贵的酒是哪支。”

指了指远处的山崎。其实内心也不太能确定,心虚得很。

小朱男朋友主动和bartender搭了话:

“你们这里最贵的酒是哪支?”

Bartender指了一瓶山崎,正好是我刚才指的反方向。没有用盒子装着,很不起眼,已经喝了四分之一的量。

头脑一热忍不住问:

“如果想喝这瓶酒的话,是出够钱就可以喝到吗?”

“当然不是!要是出钱就给喝的话……”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甚至都没注意听了,只是忘不掉他回话时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瓶酒我进价都10万多了……”

老板私藏山崎

我尴尬笑笑,赶忙补充一句:

“主要是你这瓶酒开过了。要是没开过,我也就不问了。”

他轻笑着摇头,不再搭话,低头做手上的事。我不停地往嘴里送花生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本来还很期待能和bartender有一次深入交流,可我亲自把机会送去了坟场。

下次可要做足功课啊!

八点过几分时,餐厅结束营业,店内灯光暗了下来,卡座的桌上点起了蜡烛,音乐换成了轻快的爵士。

夜的气氛悄然出现,各色男女交谈着,情绪在轻快的爵士乐中摇摇晃晃,随着冰球融进了酒里,最终进入身体,成为这夜记忆的一部分。

回家路上,开着窗吹着风,回想这次的威士忌寻味之旅,仿佛是为了打卡而来,没有真正体味到威士忌的精髓。

算了,怎样都好,也算是尝过泥煤味的人了,像我这样的人,能有小小的满足,就足够幸福了。

最后:

在拉佛洛伊格拿到的小册子上这样写道:“所有工序结束以后,剩下的唯有等待。威士忌需要在橡木桶中由来自大西洋的新鲜冷风吹拂十年才能成熟,不妨称为兄长的‘十五年酿’还要等五年,

总之岁月漫长,然而值得等待。”

——《假如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

BGM:Playing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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