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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2/8 15:03:00

《西游记》作者为蕲春人顾大训

王巧林

我国新文化运动领袖之一的胡适,在中国古代文学史研究上,做了两件极为不负责任的事情,一是将《红楼梦》作者定论为满族旗人曹雪芹,二是将《西游记》的作者定论为江苏淮安人吴承恩。殊不知,这两件事情都是荒唐至极的!

根据《西游记》内容,该书作者除开应具备基本的文学素养外,还必须具备极端叛逆的性格和惊人的胆量;必须具备要有在蕲州居住过的经历;必须具备熟悉佛、道两教,乃至王阳明心学,特别是禅宗;必须具备懂得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必须具备深谙医药之道;必须熟悉楚蕲方言,并且有用讔语写作的习惯,甚至应该是一位诙谐之雄;必须具备到过武当山的经历等。然而,吴承恩都不具备这样的一些条件。不可否认,其惟一符合的一个条件,就是他的文学素养基本上可以算达到了。可是,写《西游记》这样的书,不仅仅是文学素养,而是要具有广博的知识,也就是三教九流,无所不通之人。此七大条件,缺一不可!为什么说《西游记》的作者是顾大训,而不是吴承恩呢?现不妨以这七大条件将顾大训与吴承恩做一比较:

第一、必须具备必须极端叛逆的性格和惊人的胆量。明清时期的一些经典文学名著,乃至医药学巨著,似乎都离不开蕲黄(今黄冈)这块多种文化兼容并蓄的文化土壤,尤其是离不开蕲州城岛这块神奇之地。这也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叛逆者——明中叶李卓吾的《藏书》、《续藏书》等著作为何诞生于蕲黄这块包容的文化土壤之故。比方说,书中第七回,孙悟空假借常言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谁有胆量敢说这样的话?吴承恩有如此惊人的胆量吗?没有!吴承恩算得上是一个叛逆者吗?想必人们同样会回答说“算不上!”如果说,他坐过牢狱,哪更不可能!若按照吴承恩的诗文,他是一个典型的儒家正统文人,可以说,他毫无叛逆性格可言。试问,这样的人岂能写出《西游记》?显然不能。可是,顾大训却敢于说,也能写出《西游记》!那么,顾大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顾大训(——),生于明嘉靖二十九年,卒于万历三十一年,湖广蕲州(今湖北蕲春)人。据清代学者章学诚《顾大训传》载:“顾大训,字德蒙,号少桂,别号薇垣。父阙自有传。大训生有奇表,容仪骏劭……年十七,即颖脱盼睐成文,作《太和山赋》,辞多失传。年十八补诸生,食廪饩,试辄第一,数奇不第。折节问学,藏书五万余卷,手抄录千余卷。经史百家,裨官小说,诵皆上口。喜谈兵,善骑射,意气跃跃,以济时自命……晚年家落,以贡授南昌府通判,病足不赴,旋卒。”(章学诚《湖北通志检存稿》第页)又据顾氏家传记载:“撰《续高士传》八卷,《孝顺事实广注》十五卷,《语林》十卷《杂文诗词》八卷。生平排难赒急如不及……武昌郭文毅公,语辄垂泪扼腕,曰:‘薇垣长者、长者云’。”可见,顾大训爱好广泛,博学多才,非等闲之辈!

什么叫微垣?即紫微垣,天上星官三垣之一。古人为了区分天文星象,将天空划分为三垣二十八宿。按《步天歌》,紫微垣为三垣的中垣,位于北天中央位置,故称中宫,以北极为中枢。古代认为紫微垣之内是天帝居住的地方,因此预测帝王家事便观察此天区,认为此区星象变化预示皇帝内院,除皇帝之外,皇后、太子、宫女等命星皆居于此,流星现则内宫有丧,星象异则内宫不宁。顾大训自号微垣(紫微垣),就是说,只能是他的别号与皇帝有关,方敢于说意淫封建朝廷的“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更何况同他一样具有叛逆性格的孙子顾景星在《红楼梦》中敢于写有“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豪言壮语!又,书中的孙行者说“老孙在花果山,称王称祖”之语,契合荆王在花城蕲州称王的故事。就其叛逆性格而言,据其子天锡撰《府君少桂公》中记载他少时作赋骂先生,说的是他少时师从新蔡(黄梅)山人周艮峰受数学。山人喜捕蟛蚦鳖鸡食,大训颇感不平,为文嘲之曰:“顾子早行,见一丈人,伛偻河滨,挈篓带筒,载浮载沉,十步一却,若有所承……见者大笑,叹其天才。”

可是,吴承恩就没有这样的叛逆故事。

第二、必须具备要有在蕲州地区居住过的经历。以书中彰显出的蕲州文化元素,乃至顾家的文化元素而论,吴承恩无法写出《西游记》一书。举例来说,书中出现数以百计的蕲州(包含蕲春、广济〈即今武穴市〉和黄梅)的真实地名、山名、寺庙名和宫殿名,以蕲春为最,如麒麟山、凤凰山、狮子山、豹头山、灵山(在武穴)、东山(在黄梅)、茅山、梅山(黄梅山)、西山、竹节山、火焰山、花果山、平顶山、白鸡山、猴王洞、老龙洞、白云洞(荆端王避暑山庄)、齐天大圣庙(两座)、狮子洞、仙人洞、宝林寺、二郎神庙、玉皇殿、真武殿(在今武穴横岗山)、地藏寺、菩提寺(供奉菩提祖师)、南天河、流沙河(蕲州段长江多流沙,故有鸿宿洲),以及蕲北山区有云丹山、三角山等山岳和八戒石、猴儿石、观音石等自然景观和建筑。这些山名、寺庙名,乃至宫殿名等,大多可以从历代《蕲州志》、《广济县志》和《黄梅县志》等地方文献找到同名。又如第1回、第68回、第69回、第71回、第74回、第88回、第89回、第94回等众多章节中,分别描写了蕲州城岛、荆王故事和荆王府及其玉华宫,以及顾家的园林和故事等。如朱紫国(朱子国),当指荆藩国;玉华州、玉华县和玉华王府等,均出自荆藩王府玉华宫。如此之多的楚蕲文化元素,在《西游记》一书中比比皆是。很难想象一个外乡人所能写出。还比如说,《西游记》一开篇写到海外有一国土,名曰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名山,唤为花果山。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真个好山!有词赋为证,赋曰:势镇汪洋,威宁瑶海。势镇汪洋,潮涌银山鱼入穴;威宁瑶海,波翻雪浪蜃离渊。水火方隅高积土,东海之处耸崇巅。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丹崖上,彩凤双鸣;削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听锦鸡鸣,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鹤。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一条涧壑藤萝密,四面原堤草色新。正是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

古时所谓海即江河。如“山海经”即“山河经”。所谓傲来国“国近大海”,意思是委婉地说出荆藩国所在地美丽的蕲州城岛近长江之意。按照蕲州城内有凤凰山、麒麟山,凤凰山位于城西南,为圆形山包,而从长江中向岸边看去有丹岩赤壁,江中有“中流砥柱”怪石,一名“擎天柱”,今称钓鱼台,是为《西游记》东海龙王的定海神针,后成为孙悟空随身法器金箍棒的灵感来源。而麒麟山则是呈东西走向横卧于荆藩苑囿内。蕲州城岛东南面有山曰“银山”,又,蕲州城岛上游有三湘之水、巴蜀水和汉水汇聚于蕲城脚下的擎天柱怪石,如何不是“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呢?其中孙行者率群猴所居的水帘洞,则是根据蕲春三角山老龙洞和“笔架飞瀑”而来明矣。又如书中“出城逢虎”以应蕲州旧时虎多为患;“两界山”当隐蕲春与广济相交的佛、道两教圣地横岗山(四祖道信幼年出家于此)。如此等等,不可悉数。就是说,作者必须有到过蕲春、广济和黄梅,游览过这里的山山水水的经历,可是,吴承恩没有。既然没有,就意味着他不具备写作《西游记》一书。可是,生于斯长于斯的顾大训却具备这样的一些条件!

当今学者为了契合吴承恩到过蕲州为官,多引用一个名叫吴国荣的人话作为证据,其在《射阳先生存稿跋》中有曰其“顾屡困场屋”、“为母屈就长兴倅,又不谐于长官,是以有荆府纪善(正八品的小官)之补”之语。可是,可信度有多大呢?可以说是为零。按照当时同吴承恩有直接交往的文人官吏,如李春芳、徐子兴、陈文烛,以及吴的表孙丘汝洪等,都从未提及吴承恩撰有《西游记》一书。吴国荣的话从何而来?一般学界认为,吴承恩在隆庆元年(年)做过浙江长兴县丞,后因一宗冤案获罪,出狱后赴蕲州任荆府纪善之职。按照吴承恩生于明弘治十三年(年),卒于万历十年(年),若其于隆庆二年有补荆藩纪善,则当时吴承恩虚岁六十有九,这样的一位老人,如何有激情写作《西游记》?这不是很荒唐吗?于是,又有人说,《西游记》是吴承恩青年时代写的,所以,后数十回才出现有关于荆藩的故事。很明显,这样的说法都是靠不住的。因为,作者对于第一回花果山就是描写蕲州城的地理环境,如何能说后数十回与蕲州有关呢?更何况,前数十回也曾写到蕲春、黄梅、广济等山名、寺庙名呢!如果吴承恩到过蕲州,且真的在荆王府做过纪善,则他一定与当时的荆王和蕲州绅士,如嘉靖朝南直隶督学、刑部尚书冯天驭,以及理学儒臣顾问、顾阙和名医李言闻、李时珍父子有过唱和,以及定会附和嘉靖至万历间文人流行吟咏“蕲阳八景”,若有,则万历以后的《蕲州志》和《黄州府志》一定有记载,可是,吴承恩没有。你像明嘉靖间荆王府左长史华亭人吴稷,就有吟咏“蕲阳八景”的诗作和与荆王唱和的诗作流传于世。当代学者在无法找到根据时,于是将吴承恩的《宴凤凰台》一诗,视为他在蕲州为官时所吟的证据,显然是错误的。这首诗应该是为金陵凤凰台所作无疑,因为,吴承恩他从未来过蕲州,倒是多次到过金陵。正因为他从未到过蕲州,居然不知蕲州也有一座古迹叫凤凰台,否则,他一定会写作“宴金陵凤凰台”或在诗题后注上“台在金陵”字样,以示后人与蕲州凤凰台搞混淆了。可是他却没有做这样的注解,可知他不知也。在他的心目中或许认为,凤凰台在金陵还用得着注解吗?

按照当今学者沈承庆考证,吴承恩撰有《西湖记》,《西游记》应为《西湖记》之误。信哉!大约是吴承恩死后数十年,坊间有人将吴承恩的《西湖记》误作《西游记》。即便不是《西湖记》之误,当也是一篇游记类的文章。否则,清初黄虞稷何以将吴承恩的《西游记》明确归入《千顷堂书目》卷八史部地理类,足见该书只是一般意义上的游记,就像与吴承恩同时代的人写过《东游记》和《南游记》之类的游记一样。

再者,明嘉靖乙卯进士、安徽西递人胡文光曾经做过荆王府左长史,而在其家乡西递至今巍然屹立着一座极显荣耀的“荆藩首相”牌坊。当然,纪善未能与左长史职务等同,但是,能到王府担任职也是一件值得其家族和地方炫耀的事情啊!何以淮安地方志也没有说他作过荆府纪善呢?可见,此说荒唐!

第三、必须具备熟悉佛、道两教,乃至王阳明的心学,特别是禅宗。按照《西游记》书中的内容,作者必须具备深谙佛、道两教,特别是禅宗影响下阳明心学,也即必须崇尚阳明心学之人,否则,写不出《西游记》。明中叶的阳明心学,曾经风靡一时。阳明心学认为,良知是心之本体,无善无恶就是没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发之中,是无善无恶的,也是我们追求的境界。天理不是靠空谈的,是靠格物致知。靠实践,靠自省,即“知行合一”。古典名著《西游记》就是一部讲“心”的哲学。从《西游记》第一回悟空出世到菩提祖师所居的“灵台方寸山”(所谓“方寸山”即心也),再到“三打白骨精”等章回,处处体现孙悟空的知行合一,这就是禅宗影响下的阳明心学。按照顾氏家传记载,顾大训的父亲顾阙中年致仕归蕲州创建阳明书院授徒,以及从顾氏父子所结交的友人,诸如阳明心学的代表人物王畿等。可见,顾氏父子崇尚阳明心学。然而,吴承恩一生却与阳明心学没有沾边。

又,《西游记》通部书除开以禅宗、阳明心学作为核心内容外,是书还有一大特点,那就是讲到炼丹和起死回生的仙丹。甚至在第五回“乱蟠桃大圣偷丹”中还说到“丹元大会”等。可是,吴承恩既无居士别号,又无道人之号,甚至极少同僧、道有过交往,仅仅只写过诸如《金山寺》和《鸡鸣寺》之类与寺庙有关的诗作,而不是与诗僧友人唱和之作。特别是他应该到过蕲州或黄梅,我们从作者对于蕲州黄梅的熟悉程度和对禅宗格外地热爱来看,如果说,不能证明吴承恩好佛崇道,而又不能证明他到过蕲州或黄梅,则可以断定他写不出《西游记》。可是,顾家世代深谙炼丹之术,按照顾氏家传《鸿如公》:“公讳宗儒,字鸿如,好道术。有妾八人,年且百岁。眉尽白,而色理如壮时。”清人章学诚《三耿二顾张绪传》:“顾问,字子承,蕲州人……祖宗儒有道术,多小妻,寿且百岁,眉白而颜丹……(问)好服食丹砂,寿八十一。”(章学诚《湖北通志检存稿》卷二第95页)相传顾家世代与荆王和历代张天师传人于蕲州东门外的玄妙观烧丹炼汞。没有任何记载吴承恩有同南方正一派道士有过交往的故事,更不用说他看过炼丹了,如此则很难想象他能写出孙行者在八卦炉炼丹等情节。可是,顾大训自少就目睹过他的伯父、父亲和荆王们炼丹,当熟悉炼丹和服食丹砂。当然,书中还有不少全真教的术语,这是吴承恩所很难写出的。而蕲州自古以来,就存在全真道和正一道并存的现象,我们从《红楼梦》秦可卿丧事中全真、正一两派道士同台做法事可知矣。

自明正德至万历间,顾家以养士著称于世。兴盛之时,门客数千。比如,顾大训父亲顾阙的门客,多是一些高士异人朋友。有荆府樊山郡王翊钅氏(字升甫),有顶尖的琵琶高手、一流的口技名家、魔术师和一流的鼓书艺人班子。还有,卒于黄冈的五百岁翁者;有成天散发披一鹿皮,喜啖蛇鼠,可以旬日不食、不溲,食则数倍的张叫化;有自称周姓僧颠仙者,或曰洪武初人,或曰非也;有不知名姓翁者,年可八九十,不言语,好缘高处,卧或捽之坠,笑自缘起;有以道术自诩的女道士程静林;有自云宋临安诸生的徐集虚者,以术数客枢密赵元镇幕,元镇败,集虚亡入闽,遇异人授太阴炼形之术,能出没人间;有王先生名化醇者(字灵石,宣城人),貌似三四十许,自言百岁等,这些活生生的故事,为顾大训写作《西游记》一书中动辄几百岁的神仙提供了素材。不难想象,书中这些仙翁当有顾家门客的某些影子,可知非顾家人不可以写出!

第四、必须具备懂得天文地理、五行八卦。例如,第七回写到佛祖翻掌一扑,把这猴王推出西天门外,将五指化作金木水火土五座联山,唤名“五行山”等。可以说,全书都充斥着五行的东西。有明以来,蕲州顾氏作为发祥于苏州的武陵顾氏的一支,为三国吴丞相顾雍、六朝著名学者顾野王、元末名动天下的顾阿瑛的直系后裔。自阿瑛第七子——元末蕲州路总管顾士征徙家于蕲始,世代繁衍,名士辈出。尤其是到顾大训的伯父顾问和他的父亲顾阙,以及其岳父官至嘉靖朝刑部尚书的冯天驭时代,他们顾家达到鼎盛时期。他们所结交的文人多是一些名流钜公,除与荆王、荆府诸郡王结交,乃至联姻外,还诸如王世贞、吴国伦、唐顺之、王畿、罗洪先、钱德洪、罗汝芳、李材、海瑞、邹德溥、姜宝、耿定向和耿定力兄弟等。同时,他家历来与广济、黄梅的文人多有交往,如万历间著名文人黄梅的瞿九思(睿夫)就是他父亲顾阙的门生。他们家族世代通晓天文地理、五行八卦之术,如顾大训之子顾天锡撰有《五事配五行说》、《讔骚二章》(详见《湖北文征》第五卷),难怪当年顾天锡从京城讲学南归,友人黄道周叹曰:“刘向行矣!”其孙子顾景星更是撰有《五行洪范衍总论》、《洪范衍》、《释五行之沴》、《洪范五行图》和《九讔》(《释怀九章》)等诗文数篇。这都是论述五行与天象地理灾异,以及感叹国家兴亡的东西。就是说,顾家非但通晓天文地理,五行八卦,而且还有用讔语(打谜子)写作的习惯。而吴承恩及其家族既无有懂天文地理、五行八卦的记载,更无有用讔语写作的习惯。可见,顾大训得益于顾家深厚的家学渊源,是吴承恩无法企及的!

第五、必须具备深谙医药之道。我们从第六十九回写孙悟空替朱子国王治病,采取悬丝诊脉的故事,出自其伯父顾问的学生李时珍运用丝线诊脉;还有用大黄、巴豆与锅脐灰(“百草霜”)等合成丸药“乌金丹”,以及用无根水送服等,都是有根据的,非懂医者难以写出。蕲州作为我国著名的医药之乡,旧时大儒都是名医,名医皆出自大儒。在蕲州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没有顾氏兄弟的帮助,便没有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顾氏家族懂医药针灸者,代不乏人。如顾大训医院官,其子顾天锡撰有《针灸至道》三卷、《素问灵枢解》六卷,以及养生家言撰著《玉京括录》等。加之,其孙顾景星在《红楼梦》一书里对于医药多有描述。可以想象,顾家世代是通医药的。而吴承恩没有通医的丝毫迹象。

第六、必须具有熟悉楚蕲方言者,甚至应该是一位诙谐之雄。根据《西游记》里的楚蕲方言,触目皆是。所谓楚蕲方言,即古时大蕲州的方言,它包括今蕲春、浠水(含英山)、罗田、武穴和黄梅,以及邻近的九江和皖西安庆、六安一带。尽管《西游记》是采取当时的北方官话写成的,但是,其中夹杂了不少吴头楚尾之蕲州的方言。我举出一个例子,如第41回:“那妖见他来到,将一口烟劈脸喷来。行者急回头,煼(音秋)得眼花雀乱,忍不住泪落如雨。原来这大圣不怕火,只怕烟。当年因大闹天宫时,被老君放在八卦炉中,锻过一番,他幸在那巽位安身,不曾烧坏,只是风搅得烟来,把他煼做火眼金睛,故至今只是怕烟。”(李卓吾批评《西游记》(上)第、页)

按照煼(音秋),义同“熏”。蕲春人谓烟气熏人作“秋”。原著作者在煼字后注音为“秋”,符合自古以来的蕲春人读音。如蕲春人“说房子被熏黑了”,往往说成“把房子煼(秋)黑了”。又如说“把我眼睛熏瞎了”,则说成“把我眼睛煼(秋)瞎了”等。普通话读作chǎo音,而据今淮安学者说,淮安方言将“煼”读作choū,义同“炒”(chǎo)。同时,也说淮安方言也有“熏”的意思。试想,哪一个词语没有相同或相近的词语代替呢?哪怕是外语!问题是淮安方言没有像作者注音为“秋”的读法。《现代汉语词典》未收此字。古代辞书中有此字但无此义。新版《辞源》中收此字,并有此义,其例句出自《西游记》。可见,淮安人将“煼”读音为“出”,同《西游记》中的注音和今蕲春人读音作“秋”是不一样的。可见,以一“煼”字读音而论之,便知《西游记》不是出自淮安人吴承恩,而只能是出自蕲春人之手笔!

《西游记》中的楚蕲方言,可以举出很多很多,如斫柴(砍柴)、瞌睡虫(形容人贪睡)、老儿(对老年男人称呼)、着力(用力)、老子(父亲)、老爷(除用作对主子、旧时官员外,还用作对庙里的和尚和神仙菩萨的称谓,如六老爷庙即杨六郎庙)、老姆(蕲人谓老年妇女,又作“老嬷”)、巴家(顾家,为家)、山凹(音“洼”)、索子(绳子)、山头(山墙)、推聋妆哑(装着什么不知道)、嘈人(指桃李等吃得太多难以消化)、不消(不用)、平洋(蕲人习惯将“平原”说作“平洋”,动辄说“虎落平洋受犬欺”)、驮人(背人)、九齿耙(蕲地最寻常的手用农具,因九齿而得名)、齐眉棍(练武所用木棍,多用具有韧性的枣木或千年古藤制成,木棍两端多包有铜环)、扳罾(蕲地一种古老的捕鱼工具)、散火(解散)、雷锥嘴(指尖下巴。蕲人骂下巴尖的人动辄骂作“雷公嘴”)、孤拐(对踝骨或大脚拇指侧面骨头的凸出部位之称,泛称凸出的部位,如称颧骨高的人叫“孤拐脸”)、筑(用力戳或用力拍打。如说“筑他一棍”,是指用力打或戳了他一棍)、腰截骨(腰脊骨)、瘦鬼(形容人格外瘦)、骟(蕲人谓动物阉割)、囫囵(整个)、栗暴(用弯曲的指头敲击人的前额或头上别的部位,蕲人动辄对小孩说“你再不听话,给你几个栗暴”)、虼蚤(跳蚤)、遭瘟(倒霉)、箍儿(指环形物品或饰品,如蕲人称金手镯子往往称“金箍儿”。箍,指用竹篾、金属条或绳子勒住束紧,如篾箍)、上台盘(指上得台面的人;主要的人)、沁着头(低着头)等,举不胜举。可以说,这些方言俚语,都是淮安所没有的。

根据晚清民国人冒广生援引《山阳志遗》云:“淮贤文目载西游记为先生(吴承恩)著……”又云:“书中多吾乡方言,其出淮人手无疑。”此话亦对亦错。对的是旧时蕲州在唐朝时属淮南道,在宋朝时属淮南西路。因而,当今汉语言学家将鄂东这一区域列为北方官话次方言江淮方言区“黄(冈)孝(感)片”;错的是,书中鲜有地道的淮安方言,要有也是广大江淮流域共同使用的通行语。可见,吴承恩无法写出书中这些楚蕲方言。

以《西游记》的语言诙谐而论,作者将孙行者、猪八戒和沙僧,写得个性有异,各具幽默。自古蕲人向来有善于创造歇后语的良好传统,因而,素以诙谐著称于世,大有庄子、东方朔之风。蕲人说话素来典雅与诙谐兼具,这也是清咸丰年间闻名鄂豫皖赣四省的“滑稽之雄”陈细怪为何诞生于蕲春之故。这是吴承恩无法与顾大训相提并论的。因为,自古蕲人幽默是有传统的,顾家人更是以诙谐滑稽著称乡里,我们从《红楼梦》书中的幽默可知矣。这也是《红楼梦》中的贾母说宝玉“就只这玉儿像他爷爷。”如顾景星有诗句“生儿过周岁,老子始还家”,何等幽默!由此推测,他的祖父顾大训当亦是一位滑稽之雄!这从顾景星写过《东方朔赞》可以窥见顾家人崇尚东方曼倩式的幽默。而吴承恩的诗作极为严肃,显然,这样的写作风格文人是写不出东方朔式的幽默!

第七、必须具备到过武当山的经历。按照作者在第66回中对武当山的描写:

巨镇东南,中天神岳。芙蓉峰竦杰,紫盖岭巍峨。九江水尽荆扬远,百越山连翼轸多。上有太虚之宝洞,朱陆之灵台。三十六宫金磬响,百千万客进香来。舜巡禹祷,玉简金书。楼阁飞青鸟,幢幡摆赤裾。地设名山雄宇宙,天开仙境透空虚。几树榔梅花正放,满山瑶草色皆舒。龙潜涧底,虎伏崖中。幽含如诉语,驯鹿近人行。白鹤伴云栖老桧,青鸾丹凤向阳鸣。玉虚师相真仙地,金阙仁慈治世门。

这些都是武当山的山岳形势和宫殿情况,如此描画得惟妙惟肖,非亲历者如何能写得出?试问,吴承恩有到过武当山的经历吗?没有!可是,顾大训就到过武当山,并且,根据章学诚和顾氏家传的记载,他非但到过武当山,且还写过一篇《太和山赋》的美文。可惜,“辞多失传”。吴承恩只能望其项背了!

当然,今天将《西游记》一书作者论为顾大训,不仅仅是他具备以上这些条件而吴承恩恰恰都不具备,而且,更重要的是书中出现了诸多顾氏元素。例如,书中对顾氏文化元素的描写,这是当今学界无法与吴承恩扯上关系的。例如,第九十四回描写天竺国御花园时写到:

凤台龙沼,竹阁松轩。凤台之上,吹箫引凤来仪;龙沼之间,养鱼化龙而去。竹阁有诗,费尽推敲裁白雪;松轩文集,考成珠玉注青编。假山拳石翠,曲水碧波深……

按照这段话,显然描写的是顾家园林——松园的景观。其中“拳石翠”,即顾家“拳石峰”。如顾景星《拳石峰》:“峥嵘隔山坡,修篁隐回折。”(《白茅堂集》卷之九)“曲水”,则是指顾家召集文人雅士饮酒赋诗取乐的“流觞水”(渠),如荆王、荆府郡王,外埠的如王世贞、吴国伦、王畿、钱德洪、李材、罗洪先、罗汝芳、海瑞、邹德溥、姜宝,还有耿定向、定力兄弟等钜公文人唱和之所。因为,流觞渠就是一道曲水,古人所称“九曲流觞渠”,取“曲水流觞”之趣。至于前面的“凤台龙沼,竹阁松轩。凤台之上,吹箫引凤来仪”之句,当是隐顾氏王妃事。根据蕲春《荆藩朱氏家谱》记载,第九代荆王朱由樊(荆定王)的王妃为顾氏,按行辈当是顾大训的姐姐或妹妹。又如,根据顾氏家传记载,顾家的祖山名叫桃树山,可以用来对应花果山;顾家的坐骑白马名叫“雪无影”,乃一匹义马,可以用来对应随唐僧师徒去西天取经的白龙马垂缰义救主人唐僧的故事;第三十回说到“老虎做媒人”,其孙顾景星根据顾家流传的故事撰有《虎媒剧传奇》。还有,书中描写三个王子向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僧学本领的情节,而荆府樊山王就有师从顾大训的父亲顾阙修道的故事;第十二回菩萨有诗句:“不染红尘些子秽,喜伴神僧上玉山”,玉山即昆仑山或昆山,可以视作作者有意隐其祖籍玉山(昆山);又如第九十五回有诗云:“古来长者留遗迹,今喜明君降宝堂。”按照顾氏家传载武昌郭文毅称顾大训为“微垣长者、长者”,再结合此诗句,如何不是作者含蓄地说出他这位“长者”在《西游记》一书里,描写了诸多的蕲州历史遗迹呢!即便是以《西游记》这部著作而言,也是“长者”留给后人的一大文化“遗迹”!如此等等,不胜枚举。可以说,非顾家人不可以写出!未曾踏足蕲州的吴承恩,如何能写出顾家的园林和顾家的故事来呢?显然不可能!

即便是悟空这个名字,也是出自顾氏著作。研究明清小说的学者都知道,在《西游记》之前的猴儿戏或取经故事中,如《大唐三藏取经诗话》等,只有“猴行者”,并无“悟空”这个名字。那么,悟空这个名字是如何来的呢?这与蕲州荆藩家庙昭化寺先前的一个和尚的法号有关。据顾大训的伯父顾问撰《荆王重修昭化寺碑记》云:

蕲城北有山,巍然逶迤,茂林修竹,清泉瀑左,奇石踞右,白云横峤,丹霞映谷,翠柏撑空,长河盈渎,背赤东湖,面江南麓,层峦叠嶂,形胜可录,此亦武夷、武陵、终南、太行、大泉之余胜也。昔成化时,有僧悟空,悦其山明水秀,结草为庵,朝夕诵经,坚守法戒。盖佛沉香身石莲座,原自建昌随荆王迁蕲,向在内宫供俸,奉令回录,请至本庵。日久庵倾,僧佛露处,居民具启国主,主上素抱与人为善之心,即捐金千许,命匠构成,题名昭化……余虽托迹宦林,晚年乐志泉石,寺僧高素与余善,因索余为文,复令工勒石,以纪其盛云。(摘自蕲春《武陵蕲阳八修顾氏宗谱·卷首二·文献》)

可见,能给猴子行者取此法名者,非蕲州人莫属。未曾踏足蕲州的吴承恩,何以会写出孙悟空这一名字?而顾大训不一样,他深知荆藩家庙从前有这么一个法号叫悟空的和尚,从而令其信手拈来。

无独有偶。年7月,山西古籍出版社在《新评新校西游记》中首次在该书的封面署名“无名氏”,立即得到了海内外数百家新闻媒体和学术刊物的转载和披露,引起一定的反响。可见应了一句古语:君子所见略同。这是愈来愈多的学者取得一致的共识。

综上所述,胡适的《西游记》作者“吴承恩说”的观点,硬伤太多太多,经不起历史检验。这就意味着当今学者将《西游记》作者判给吴承恩,就像将《红楼梦》作者判给一个满族旗人曹雪芹一样是错误的!而从上面所述表明,明代中晚期的黄州府的才子蕲春人顾大训才是《西游记》一书的真正作者明矣!当年章培恒教授提出了一个颠覆性的意见而未见到一个颠覆性的结论,至此或许完成了这个颠覆性的结论。

作者单位:黄冈鄂东文化研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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